舌尖游温岭浓浓乡味唯quot青叶
江南一带的清明节,人们盛行吃青团。 而温岭人却把青团叫作“青叶”,可能跟通体青色如绿叶有关吧。 青团的主要食材是糯米,但光是一种白色,似乎不能引起食欲。聪明的温岭人想到了纯天然的可食用植物染料——草头汁。此汁非特指,而是各色草汁的统称。一般的,这种“野草头榨出来的汁”来源似乎有四种,分别为苎(zhù)麻、泥胡菜(田青)、艾蒿、鼠曲草(地莓)。不管哪一种,在老辈人嘴里,都是清热解毒兼防虫蛇的。 这就对了!按《岁时百问》的说法:“万物生长此时,皆清洁而明净。故谓之清明。”此时,人们会外出“踏青”,途中会饿肚子,也可能遭遇毒虫,所以带几个略有药性的青团随身是有必要的。而坊间关于青团确切来源,是不甚明了的,有的说杨秀成避祸时偶得此食之故,有的说与介之推死谏晋文公时留的诗句“割肉奉君尽丹心,但愿主公常清明”有关。反正,莫衷一是,但我总认为这些都类似三流人造景点的解说词,不听也罢。 或许,海边人更粗犷一些吧?松门一带的草头汁来源似乎更多的是大植株的“苎麻”,也是我们讲的“苎叶”。去年清明祭祖时,在山脚下的溝(gàng)塘边偶尔得见,这种叶子正面翠绿,背面浅灰色,正反分明,令我非常羡慕,而我们的痛苦就在于工作和生活无法区分。而临海人,称呼自己常用一个第二声的“neai”,听着极其可爱,性格好像也细腻些,所以他们多用小巧的“地莓”。 儿时的清明,奶奶常会带着孩子去后门的乱石墙边采摘苎麻叶。那个季节,嫩叶刚长成,在春雨的催促下泛出一片的新绿,激灵的水滴在脉络上来回打转,煞是可爱。苎麻是乡下人的宝物,嫩叶头做了青团,等秋季枝干老去,还可做麻袋。 我们采摘苎麻顶端叶片,去掉脉络,投入铁锅大火煮,水开后三四分钟捞出,沥出叶汁,放置一晚。现在有了搅拌机,直接打碎也可以得到汁液。有人提出,当时要在汁液中拌进少许生石灰粉,以去掉苦涩头,但是我没有亲眼见到。随后,往大木盆中的糯米粉里面边浇叶汁边搅拌。有的人家嫌弃糯米太粘齿或是酿肚,可以将糯米粉与籼米粉按一定比例调制,一般是三比一的量。 揉粉是个气力活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中国的家庭妇女总有无尽的能量,我看奶奶从上午八点一直揉到十点,中间不停歇,只是偶尔擦拭滴落的汗水,如果没有对家庭的大爱,又如何能做到呢?接下来是装馅料,先从青色大面团中揪出一块孩子拳头大小的面团,用左手做模具,右手拇指掐在小面团中间,其余四肢灵活地按压旋转,很快一口“小酒盅”就变出来,这时可以放进熟的馅料,通常温岭人用猪肉、茭白、豆腐干丝炒成的咸馅头,有的还别出心裁加入炊皮,而石塘的海边人吃惯了生鲜,反倒要将馅料换成甜滋滋的豆沙。然后,包好青团,刷上菜油,放于蒸板上炊。 半个小时后,灶台上就会飘出一股鲜香。这时候不能着急,熄火后不能马上开锅,一定要让青团再“受一受”,如此才能熟透。三四分钟后,揭开锅盖,大人们飞快地“捉”出青团,放在事先洒满松花粉的大竹箩里面,一个又香又滑又糯的青团就出炉了。 性急的孩子们老早流满哈拉汁了,迫不及待地掀起自身的脏衣服包裹一个就往嘴里送,很快就会传来一阵嗷叫声“烫死了烫死了”,一看,青团粘住牙齿,而里面滚烫的肉汁沾满了嘴唇。这时候,大人们会笑骂道“毋魂噶?挈漏斗样咯!”孩子们才不管呢,砸吧砸吧嘴又开始吃他们的美味。 现在,偶尔忆起小时候争吃青团的样子,想急了,就去二菜场的门前向一个阿婆买几个来吃。虽然,同样的青色,同样的肉馅,却没有同样的味道。以为是自己岁数大了,胃口不适应了,就撺掇儿子吃一个,小伙子咬了几口丢下半个青团,说要去KFC。 唐代诗人杜牧的《清明》诗云:“清明时节雨纷纷,路上行人欲断魂。借问酒家何处有,牧童遥指杏花村。”你看,“行人”与“牧童”的心境不同,“酒”的味道自然就各异了。 (选自《缱绻的故乡滋味——温岭吃货在路上》,作者:瘦鱼,版权归原作者所有,感谢!) 点击标题下蓝字治疗白癜风最好的地方北京的白癜风那好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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